第453章 白切黑的霍二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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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53章 白切黑的霍二爺
宋時念怒吼：“爸，有你們這樣的嗎？”
霍澤淵瞬間意識到，自己好像是說錯話了，畢竟剛才就純屬真情實感說了心裏話。
轉頭才發現，好像，確實不敢跟女兒這麽說。
這不是擺明了挨批嗎？
霍澤淵：“呵呵，我就是這麽一說，說說而已，打個比方。就是說，也不會真的……”
宋時念眉頭一皺，聲音也拔高不少：“你閉嘴吧，她的問題，你負主責。就沒見過像你這樣，毫無底線慣著老婆的男人。”
霍澤淵：“那她是我老婆，那也沒辦法，除了慣著，還能怎麽辦呢？
她從小就有心裏陰影，又倔，又不肯看心理醫生。為了保證她能正常的生活，除了慣著，別無選擇了。
不過念念，我特別愧疚但是也特別高興的是，你成長的很好，半點沒有受到影響。”
宋時念：“別轉移話題，別提我被你們拋棄的成長。再提翻臉！”
霍澤淵低頭，道歉的話都堵在嘴邊不敢說了。
哎，翻過錯的爹媽，真是不好當啊！
好在宋時念也不是揪著不放的人。
“我已經聯系好一個頂尖水準的心理醫生，回京都城之後就可以開始治療。
現在，最重要的問題是，我覺得，你已經成為了治療她這條路上的絆腳石了！”
剛才還低著頭的霍澤淵，忽然就擡起頭來了：“我……不是……女兒啊，我怎麽就成絆腳石了呢？我……”
霍澤淵話還沒說完，宋時念：“算了，原本也沒敢指望你能配合幫忙。
跟你聊聊的目的也是，告訴你一聲，別拖後腿！”
霍澤淵：“念念啊，你這是殺人誅心啊。爸爸都已經是絆腳石了嗎？”
宋時念看了霍澤淵一眼，算了……沒眼看。
“我不吃這套，提出給她找心理醫生的人是你。這件事情一旦開始就不能停下來了，否則適得其反，鍋你背。
以後，她的情況越來越糟糕，承受後果的人還是你。
反正，我相信，她就算是情緒再怎麽糟糕，應該也不會折磨我！”
宋時念的話是沒錯，顏青滿心都是對宋時念的愧疚，幾乎是情緒不可控制的時候，看到宋時念也會及時的壓制下來。
所以，宋時念必然不是顏青發瘋時候的受害者了。
宋時念打量著霍澤淵的表情，見他似乎也並不為所動的樣子，她就立馬明白了。
這個男人，他沒救了！
真就是顏青發起瘋來，殺他來吃喝血他怕是都甘之如飴。
宋時念看著霍澤淵，忽然之間，她內心動容了一下。
幾乎是沒經過思考的就問道：“你怎麽就那麽愛她呢？”
霍澤淵忽然擡頭看著宋時念。
她似乎是第一次對父母的感情史感興趣。
霍澤淵臉上微微帶著點笑容：“念念，你很幸運。
我看到霍衍行看你的眼神，我就知道，他像爸爸愛著媽媽那樣，也深深的愛著你。”
宋時念一腦門子問號：“我只是問你，你為什麽那麽愛她，幹嘛扯上我和霍衍行？
再說了，我老公愛我，我能不知道，還需要你提醒嗎？”
霍澤淵終於笑了笑：“是，霍衍行他愛你，是不是沒有任何條件？
我第一次遇到你媽媽，就一見鐘情了。
她太美了！
完美的美貌，卻又帶著幾分破碎。這樣的美，對於一個說男人來說，太致命了。
特別是你爸爸我這樣的，我可以為她奉上我的生命，去熱烈的愛她。
你知道我為了追求她，花了多少精力嗎？
我追了她五年，五年裏面，她做過很多危險的事情，遇到過很多次危機。
我沒辦法對她說任何‘不’字，一切她喜歡的，想要的，我都會雙手奉上。
還好，我運氣不算差。
可能是因為，我也剛好對她有一定的吸引力，所以，我成功的追到她。
為了她，我願意舍棄名字身份、舍棄我原本的一切，和她謀劃覆仇，拿回家產。
你媽媽，她非常聰明。
或許是因為出身赫連家，她天生就是一塊做生意的料，只是在京都城，她需要藏匿鋒芒，藏匿身份。
實際上暗地裏，這些年來，我們也積攢了不菲的財富。這些原始財富中，有一部分，被分了出來，輾轉了很多道手續，最後存進了瑞士銀行，以你的名義。”
宋時念：“之前，你們從來都沒有提過。”
霍澤淵：“你媽媽和你相認之後，你已經是越棠西了。錢對你，已經沒有意義了。
無論我們出於什麽原因和動機，沒有撫養你，沒有照顧你，就是我們的錯。
和你和解之前告訴你這些，豈不是試圖用這些東西來綁架你嗎？
更何況，我和你媽媽這樣做，確實也只是想要給你留一份安身立命的資本。”
宋時念默默了幾秒，隨後開口：“她對你就那麽重要？”
霍澤淵：“當然重要了，她就是我的命。
我也很愛你的，女兒，只是……”
宋時念眼看自己老爸就要油膩發言，立馬打斷他的話：“停停停，我只是意外，並且我這個意外，已經有人寶貝了。你還是繼續寶貝你老婆就行了，我這個意外是不會分走你們的愛的。
所以，為了你老婆，回京都治療過程，希望你也配合！”
霍澤淵當即表態：“我當然會配合了，對你媽媽好的，我都會努力的。”
宋時念：“知道就好。”
父女兩人說話間，車子已經開進了越家大門。
車子停穩之後，車門拉開，宋時念從車上下來之後，霍澤淵明顯有松了一口氣的感覺。
明明，他才是爹啊！
跟女兒待了一會兒，卻有一種比跟自己老爹待一會兒壓力還要大。
下車前，霍澤淵還抹了一把汗水。
真是，一把年紀了才開始當爹，不容易啊。
女兒還是個霸氣的，更不容易了！
可是，能怪誰呢？
就是該著她的啊！
宋時念走過來，霍衍行已經等在那邊了。
看著自己老婆神色飛揚，後面跟上來的老丈人卻灰頭土臉，這讓霍衍行想起了上一次，自家老婆跟老丈人說完話之後，自己也被牽連了一句‘你們男人都一樣’。
便開口：“我也跟他聊兩句。”
宋時念回頭看了看自己老父親，點點頭，自己先進門了。
顏青倒是快速走到了霍澤淵的身邊。
“念念跟你說什麽了？”
霍澤淵已經看到霍衍行在那兒等著他了，並且用眼神示意，要跟他聊聊。
霍澤淵：“衍行在等我，老婆，你先回房間，我一會兒回來再告訴你。”
顏青回頭，這才註意到霍衍行。
“嗯，那我回房間。”
霍澤淵壓低了聲音說道：“躲著點念念。”
顏青聲音壓的更低：“她是不是看見我發火的樣子，不喜歡我這個媽媽了？”
霍澤淵：“沒有沒有，她不會不喜歡你的，她很關心你。你們母女感情前途一片光明，只是我們之間的父女感情，前途略黯淡了一點。”
顏青拍了拍霍澤淵：“沒關系，慢慢來，那麽多年空白的父母，總要多給她一點時間。”
霍澤淵深吸一口氣：“但願吧，時間能拉近我們父女關系。”
至少，讓他像爹，她像女兒啊！
這種明明是爹，卻慫著的父女關系，霍澤淵也不知道，自己到底什麽時候才能當真爹！
顏青溜著回房間，畢竟，霍澤淵那邊已經告訴她讓她今天晚上稍微躲著點女兒。
顏青也是怕讓女兒有對自己不好的印象，老老實實的躲著。
霍澤淵走向霍衍行面前。
嘆了一口氣：“你老婆怎麽那麽厲害？”
霍衍行：“她罵你了？不應該啊，我老婆很有素質的，一般不罵人。”
霍澤淵眉頭一皺：“她罵我那還算不錯了，她批評教育我。霍衍行，你說，有為這麽當爹的嗎？
你知不知道，老子在外面殺伐果斷，殺人不眨眼，殺……”
霍衍行：“咳咳……能不能別打打殺殺的？你女兒現在懷著身孕，積點福行嗎？”
霍澤淵：“那不是以前嗎？現在也不用了。”
霍衍行：“你到底是怎麽每次都把我老婆惹生氣的？上次，還牽連我？”
霍澤淵：“兄弟，你能不能跟你老婆說說，我好歹也是她爸爸對吧，有時候，多少給我點面子，好不好？”
霍澤淵說話間，那手如同霍衍行小時候一樣，語重心長時，順手就搭在了他的肩膀上。
霍衍行倒是從善如流，將霍澤淵的手從自己的肩膀彈開：“別亂了輩分，雖然我挺不想叫你岳丈，但事實擺在這裏，我也沒辦法。”
霍澤淵：“好歹咱們以前也是兄弟，你也想看到家庭氛圍和諧吧？”
霍衍行：“念念跟你說什麽了？”
霍澤淵：“回京都城之後，給小青看心理醫生。我現在內心有點怕，她心裏的傷疤，太深，太久了。
萬一，這起了反作用怎麽辦？
我還在擔心，念念已經覺得我是治愈成功路上的絆腳石了。
衍行，你評評理，我這爹也太難當了是不是？”
霍衍行瞥了霍澤淵一眼。
眼神忽然幽深起來：“我記憶裏，你第一次把她帶回家的時候，平時，你是正常人，在她面前，你就變了一個人一樣。
你娶她的時候，是不是就已經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了？
並且，你也早就為自己未來做好了打算，從來不是繼承霍家，而是要守護她終生？”
霍澤淵：“是，我知道她的身份，所以覺得，霍家是一個最適合讓她安身立命的地方。
而我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，霍家大少爺的身份，不方便我做事情。
所以，我們夫妻兩人，只能一個在明，一個在暗。
其實，老頭兒把你領回家來的時候，我真的相信你就是他的小兒子的。
他對你呵護備至，當時我還不太理解，以為他只帶你回家，卻沒有任何關於你媽媽的消息。
以為，你只有老頭兒這個爸了。
並且，我媽媽也去世那麽多年了，我也不怪他突然就領回來一個弟弟。
倒是覺得，因為有你在，我可以安安心心的去做我想做的事情。
霍家有你，我還是很放心。”
霍衍行皺眉：“可你老婆當時分明就是想從我手裏搶走拿去給霍淩。”
霍澤淵：“嗐，這不是一家人嗎？”
霍衍行：“嗯？一家人？幸虧我老婆叫宋時念！
真是沒想到，我霍衍行，竟然還要靠老婆提升家庭地位。”
瞧瞧這曾經的‘哥哥嫂子’都什麽牛馬？
霍澤淵一下子訕笑道：“我也是做夢都沒想到，你小子，能娶到我女兒啊。”
霍衍行：“現在想想，你老婆懷孕的時候，我還湊過去問肚子裏是男是女，也是一種奇怪的緣分了。”
霍澤淵：“你看，這就是一家人！”
霍衍行收住表情，斜看了霍澤淵一眼：“真是，三十年活東，三十年活西。老丈人，以後，咱們還是該怎麽算怎麽算。
哦，對了，我老婆今天批評你了對吧？”
霍澤淵：“批評我了，你就稍微幫我說點好話吧。
畢竟咱們以前，兄弟一場是不是？”
霍衍行翻臉：“我覺得，我老婆批評的很對！我應該回去誇獎誇獎他。”
霍澤淵：“不是，你就為了當初我們想要拿走霍氏這事兒？不至於吧，你不是……”
霍衍行：“無形之中傷人，最痛的，岳父大人。”
說完，霍衍行直接轉身走人。
霍澤淵：“……”
這小氣鬼，竟還打算給他穿小鞋？
在女兒面前已經極為卑微的老父親，真是再也承受不住小鞋了。
霍衍行回房間，宋時念已經洗漱好，坐在那邊給自己塗抹護膚品。
霍衍行走上去：“你爸爸他聽不容易的，以後，別太慣著他了。我也覺得，你媽媽的心裏治療，他是必須要被你奪管著點，才能有效果。”
宋時念從前面的鏡子看著霍衍行：“他還跟你打小報告嗎？”
霍衍行：“老婆，你要理解一個中年男人，在自己女兒面前沒有父親存在感的這種心理。
所以，打小報告這種事情，回頭，你好好說說他。”
宋時念回頭，揚起下巴看著霍衍行。
她怎麽聽著，仿佛，霍衍行很期待似的？
翁婿兩人，剛才的聊天，難道不愉快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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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時念怒吼：“爸，有你們這樣的嗎？”
霍澤淵瞬間意識到，自己好像是說錯話了，畢竟剛才就純屬真情實感說了心裏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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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不是擺明了挨批嗎？
霍澤淵：“呵呵，我就是這麽一說，說說而已，打個比方。就是說，也不會真的……”
宋時念眉頭一皺，聲音也拔高不少：“你閉嘴吧，她的問題，你負主責。就沒見過像你這樣，毫無底線慣著老婆的男人。”
霍澤淵：“那她是我老婆，那也沒辦法，除了慣著，還能怎麽辦呢？
她從小就有心裏陰影，又倔，又不肯看心理醫生。為了保證她能正常的生活，除了慣著，別無選擇了。
不過念念，我特別愧疚但是也特別高興的是，你成長的很好，半點沒有受到影響。”
宋時念：“別轉移話題，別提我被你們拋棄的成長。再提翻臉！”
霍澤淵低頭，道歉的話都堵在嘴邊不敢說了。
哎，翻過錯的爹媽，真是不好當啊！
好在宋時念也不是揪著不放的人。
“我已經聯系好一個頂尖水準的心理醫生，回京都城之後就可以開始治療。
現在，最重要的問題是，我覺得，你已經成為了治療她這條路上的絆腳石了！”
剛才還低著頭的霍澤淵，忽然就擡起頭來了：“我……不是……女兒啊，我怎麽就成絆腳石了呢？我……”
霍澤淵話還沒說完，宋時念：“算了，原本也沒敢指望你能配合幫忙。
跟你聊聊的目的也是，告訴你一聲，別拖後腿！”
霍澤淵：“念念啊，你這是殺人誅心啊。爸爸都已經是絆腳石了嗎？”
宋時念看了霍澤淵一眼，算了……沒眼看。
“我不吃這套，提出給她找心理醫生的人是你。這件事情一旦開始就不能停下來了，否則適得其反，鍋你背。
以後，她的情況越來越糟糕，承受後果的人還是你。
反正，我相信，她就算是情緒再怎麽糟糕，應該也不會折磨我！”
宋時念的話是沒錯，顏青滿心都是對宋時念的愧疚，幾乎是情緒不可控制的時候，看到宋時念也會及時的壓制下來。
所以，宋時念必然不是顏青發瘋時候的受害者了。
宋時念打量著霍澤淵的表情，見他似乎也並不為所動的樣子，她就立馬明白了。
這個男人，他沒救了！
真就是顏青發起瘋來，殺他來吃喝血他怕是都甘之如飴。
宋時念看著霍澤淵，忽然之間，她內心動容了一下。
幾乎是沒經過思考的就問道：“你怎麽就那麽愛她呢？”
霍澤淵忽然擡頭看著宋時念。
她似乎是第一次對父母的感情史感興趣。
霍澤淵臉上微微帶著點笑容：“念念，你很幸運。
我看到霍衍行看你的眼神，我就知道，他像爸爸愛著媽媽那樣，也深深的愛著你。”
宋時念一腦門子問號：“我只是問你，你為什麽那麽愛她，幹嘛扯上我和霍衍行？
再說了，我老公愛我，我能不知道，還需要你提醒嗎？”
霍澤淵終於笑了笑：“是，霍衍行他愛你，是不是沒有任何條件？
我第一次遇到你媽媽，就一見鐘情了。
她太美了！
完美的美貌，卻又帶著幾分破碎。這樣的美，對於一個說男人來說，太致命了。
特別是你爸爸我這樣的，我可以為她奉上我的生命，去熱烈的愛她。
你知道我為了追求她，花了多少精力嗎？
我追了她五年，五年裏面，她做過很多危險的事情，遇到過很多次危機。
我沒辦法對她說任何‘不’字，一切她喜歡的，想要的，我都會雙手奉上。
還好，我運氣不算差。
可能是因為，我也剛好對她有一定的吸引力，所以，我成功的追到她。
為了她，我願意舍棄名字身份、舍棄我原本的一切，和她謀劃覆仇，拿回家產。
你媽媽，她非常聰明。
或許是因為出身赫連家，她天生就是一塊做生意的料，只是在京都城，她需要藏匿鋒芒，藏匿身份。
實際上暗地裏，這些年來，我們也積攢了不菲的財富。這些原始財富中，有一部分，被分了出來，輾轉了很多道手續，最後存進了瑞士銀行，以你的名義。”
宋時念：“之前，你們從來都沒有提過。”
霍澤淵：“你媽媽和你相認之後，你已經是越棠西了。錢對你，已經沒有意義了。
無論我們出於什麽原因和動機，沒有撫養你，沒有照顧你，就是我們的錯。
和你和解之前告訴你這些，豈不是試圖用這些東西來綁架你嗎？
更何況，我和你媽媽這樣做，確實也只是想要給你留一份安身立命的資本。”
宋時念默默了幾秒，隨後開口：“她對你就那麽重要？”
霍澤淵：“當然重要了，她就是我的命。
我也很愛你的，女兒，只是……”
宋時念眼看自己老爸就要油膩發言，立馬打斷他的話：“停停停，我只是意外，並且我這個意外，已經有人寶貝了。你還是繼續寶貝你老婆就行了，我這個意外是不會分走你們的愛的。
所以，為了你老婆，回京都治療過程，希望你也配合！”
霍澤淵當即表態：“我當然會配合了，對你媽媽好的，我都會努力的。”
宋時念：“知道就好。”
父女兩人說話間，車子已經開進了越家大門。
車子停穩之後，車門拉開，宋時念從車上下來之後，霍澤淵明顯有松了一口氣的感覺。
明明，他才是爹啊！
跟女兒待了一會兒，卻有一種比跟自己老爹待一會兒壓力還要大。
下車前，霍澤淵還抹了一把汗水。
真是，一把年紀了才開始當爹，不容易啊。
女兒還是個霸氣的，更不容易了！
可是，能怪誰呢？
就是該著她的啊！
宋時念走過來，霍衍行已經等在那邊了。
看著自己老婆神色飛揚，後面跟上來的老丈人卻灰頭土臉，這讓霍衍行想起了上一次，自家老婆跟老丈人說完話之後，自己也被牽連了一句‘你們男人都一樣’。
便開口：“我也跟他聊兩句。”
宋時念回頭看了看自己老父親，點點頭，自己先進門了。
顏青倒是快速走到了霍澤淵的身邊。
“念念跟你說什麽了？”
霍澤淵已經看到霍衍行在那兒等著他了，並且用眼神示意，要跟他聊聊。
霍澤淵：“衍行在等我，老婆，你先回房間，我一會兒回來再告訴你。”
顏青回頭，這才註意到霍衍行。
“嗯，那我回房間。”
霍澤淵壓低了聲音說道：“躲著點念念。”
顏青聲音壓的更低：“她是不是看見我發火的樣子，不喜歡我這個媽媽了？”
霍澤淵：“沒有沒有，她不會不喜歡你的，她很關心你。你們母女感情前途一片光明，只是我們之間的父女感情，前途略黯淡了一點。”
顏青拍了拍霍澤淵：“沒關系，慢慢來，那麽多年空白的父母，總要多給她一點時間。”
霍澤淵深吸一口氣：“但願吧，時間能拉近我們父女關系。”
至少，讓他像爹，她像女兒啊！
這種明明是爹，卻慫著的父女關系，霍澤淵也不知道，自己到底什麽時候才能當真爹！
顏青溜著回房間，畢竟，霍澤淵那邊已經告訴她讓她今天晚上稍微躲著點女兒。
顏青也是怕讓女兒有對自己不好的印象，老老實實的躲著。
霍澤淵走向霍衍行面前。
嘆了一口氣：“你老婆怎麽那麽厲害？”
霍衍行：“她罵你了？不應該啊，我老婆很有素質的，一般不罵人。”
霍澤淵眉頭一皺：“她罵我那還算不錯了，她批評教育我。霍衍行，你說，有為這麽當爹的嗎？
你知不知道，老子在外面殺伐果斷，殺人不眨眼，殺……”
霍衍行：“咳咳……能不能別打打殺殺的？你女兒現在懷著身孕，積點福行嗎？”
霍澤淵：“那不是以前嗎？現在也不用了。”
霍衍行：“你到底是怎麽每次都把我老婆惹生氣的？上次，還牽連我？”
霍澤淵：“兄弟，你能不能跟你老婆說說，我好歹也是她爸爸對吧，有時候，多少給我點面子，好不好？”
霍澤淵說話間，那手如同霍衍行小時候一樣，語重心長時，順手就搭在了他的肩膀上。
霍衍行倒是從善如流，將霍澤淵的手從自己的肩膀彈開：“別亂了輩分，雖然我挺不想叫你岳丈，但事實擺在這裏，我也沒辦法。”
霍澤淵：“好歹咱們以前也是兄弟，你也想看到家庭氛圍和諧吧？”
霍衍行：“念念跟你說什麽了？”
霍澤淵：“回京都城之後，給小青看心理醫生。我現在內心有點怕，她心裏的傷疤，太深，太久了。
萬一，這起了反作用怎麽辦？
我還在擔心，念念已經覺得我是治愈成功路上的絆腳石了。
衍行，你評評理，我這爹也太難當了是不是？”
霍衍行瞥了霍澤淵一眼。
眼神忽然幽深起來：“我記憶裏，你第一次把她帶回家的時候，平時，你是正常人，在她面前，你就變了一個人一樣。
你娶她的時候，是不是就已經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了？
並且，你也早就為自己未來做好了打算，從來不是繼承霍家，而是要守護她終生？”
霍澤淵：“是，我知道她的身份，所以覺得，霍家是一個最適合讓她安身立命的地方。
而我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，霍家大少爺的身份，不方便我做事情。
所以，我們夫妻兩人，只能一個在明，一個在暗。
其實，老頭兒把你領回家來的時候，我真的相信你就是他的小兒子的。
他對你呵護備至，當時我還不太理解，以為他只帶你回家，卻沒有任何關於你媽媽的消息。
以為，你只有老頭兒這個爸了。
並且，我媽媽也去世那麽多年了，我也不怪他突然就領回來一個弟弟。
倒是覺得，因為有你在，我可以安安心心的去做我想做的事情。
霍家有你，我還是很放心。”
霍衍行皺眉：“可你老婆當時分明就是想從我手裏搶走拿去給霍淩。”
霍澤淵：“嗐，這不是一家人嗎？”
霍衍行：“嗯？一家人？幸虧我老婆叫宋時念！
真是沒想到，我霍衍行，竟然還要靠老婆提升家庭地位。”
瞧瞧這曾經的‘哥哥嫂子’都什麽牛馬？
霍澤淵一下子訕笑道：“我也是做夢都沒想到，你小子，能娶到我女兒啊。”
霍衍行：“現在想想，你老婆懷孕的時候，我還湊過去問肚子裏是男是女，也是一種奇怪的緣分了。”
霍澤淵：“你看，這就是一家人！”
霍衍行收住表情，斜看了霍澤淵一眼：“真是，三十年活東，三十年活西。老丈人，以後，咱們還是該怎麽算怎麽算。
哦，對了，我老婆今天批評你了對吧？”
霍澤淵：“批評我了，你就稍微幫我說點好話吧。
畢竟咱們以前，兄弟一場是不是？”
霍衍行翻臉：“我覺得，我老婆批評的很對！我應該回去誇獎誇獎他。”
霍澤淵：“不是，你就為了當初我們想要拿走霍氏這事兒？不至於吧，你不是……”
霍衍行：“無形之中傷人，最痛的，岳父大人。”
說完，霍衍行直接轉身走人。
霍澤淵：“……”
這小氣鬼，竟還打算給他穿小鞋？
在女兒面前已經極為卑微的老父親，真是再也承受不住小鞋了。
霍衍行回房間，宋時念已經洗漱好，坐在那邊給自己塗抹護膚品。
霍衍行走上去：“你爸爸他聽不容易的，以後，別太慣著他了。我也覺得，你媽媽的心裏治療，他是必須要被你奪管著點，才能有效果。”
宋時念從前面的鏡子看著霍衍行：“他還跟你打小報告嗎？”
霍衍行：“老婆，你要理解一個中年男人，在自己女兒面前沒有父親存在感的這種心理。
所以，打小報告這種事情，回頭，你好好說說他。”
宋時念回頭，揚起下巴看著霍衍行。
她怎麽聽著，仿佛，霍衍行很期待似的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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